我和郑知恩是在马尔康汇合的——不是偶遇,是提前约好的。 之后,我们一起跑了两天,来到了高原之城理塘。
到理塘已时近中午,小郑要给他的大阳踏板换机油。 他是个对车极度爱护的人,从来都是自己亲自动手保养,包括换减震器的油封这样有点难度的事儿,也要亲历亲为,这一点比我强多了。我虽然也会一点机械维修的手工(刚参加工作时,当过汽车修理工),但是,人太机子懒,不到迫不得已的境地,不愿意亲自动手。摩旅途中,除了紧链条、补轮胎等这样的小活计,日常的车辆保养我都是拜托给专业师傅的。
郑知恩随车带有机油,所缺少的就是一个卸机油滤芯的扳手。这就得必须找一家修理部才能借用一下。 我们在理塘找了一家很正规得修理部,把车停在外面,小郑进去借扳手。 修理部得老板很慷慨,没说什么,直接拿出扳手给他用。 看到小郑熟练的操作,我知道自己帮不上任何忙。就回到自己的车旁看手机。
我的车就停在离郑知恩十几米的地方,虽然没靠在一块,但却视线所及。 我在阅览手机页面的时候,也没忘记不时地向小郑这里撇上一眼。这是一种习惯,也是为了了解他换机油的进度。 在我第三次撇去目光的时候,我发现了一点问题。就是小郑的车旁多了两个人和一台摩托车。 从他们的打扮看,这两个人是藏民。 其实,任何人骑摩托到修理部来,都是很正常的事。但我却在潜意识里感到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。具体哪里不对劲,我还真说不清楚。
我多看了那两个人几眼,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,那就是这两个人虽然把车停在了那里,但却没有动——骑摩托的人没下车,后面坐摩托的人也没下车,都猴在一台小摩托上不离开。同时,前面的人盯着蹲在地上忙乎的郑知恩看,后面的人则扭动头颅四外撒摸,像是观察周围的环境。
我察觉到有问题,就把手机揣起来,往他们身后凑凑,走近一些,专门盯着他们。 从我的角度,没看到什么,但其实这两个人已经看准了下手的目标,就是小郑放在踏板车座子上的头盔。 小郑的头盔是休一揭面盔,很贵滴,好几千大洋呢。看来这两个藏民还是很识货的。
我站立的地点在这两个人的正后方,所以,他们没注意到我。 再或许这两人的眼里只看见那个价值不菲的头盔,其它的都视而不见了。
稍后一会儿,突然前面的那个藏民趁小郑低头干活的空隙,伸手从踏板车上拿起了头盔,没有任何迟疑,直接一转手,就递给了身后的那个人。后面坐着的这个人,接过头盔,迅速转移到身体的右侧,用身体掩护起来。 这一切,都是在瞬间完成的,蹲在踏板车另一侧拧螺丝的郑知恩是一点察觉也没有,还在那里专注于他的手艺。 这时我必须出手了,那个骑手已经发动摩托车了,我再迟疑一下,这个头盔就不属于小郑啦。 我几乎是三两步就蹿到那辆即将起步的摩托车后面,伸手就从那个藏民的腋下把头盔夺了过来。 那个藏民显然是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一趔趄,险些从车上栽下来。 我喊道:“你们干什么?” 那个藏民稳定一下身体,回头看看我,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,说:“看看,我就想看看。” “看看?你是想拿回家好好看看吧?”我心里想,但话没有说出来。 在这样地环境里,过多地语言交锋,容易引发激烈地冲突,甚至肢体冲突。既然把头盔夺了回来,我也不想过度地刺激这些藏民,出门在外,只要保证自己的生命财产不受损失,就不要过多的逞口舌只能。因为万一遇到那些没进化好的野蛮人,说不上会发生什么意外事件。对于这样的垃圾,第一是远离;第二是警惕;第三是尽量不招惹他们。
我把头盔抢下来之后,就一直放在手中,警惕地和那几个藏民(我发现他们还有同伙)保持一定的距离,以防他们恼羞成怒,上来挑衅。 还好,直到小郑换完机油,那几个藏民也没做出出格的行动,只是还有些不死心,一直在小郑身边晃悠。
通过这次事件,给我的心理造成了阴影,中午在理塘吃饭时,我看着身边的藏民都觉得他们不是好人,每个人都好似贼溜溜的,眼神一点也不阳光,迫使我把手套、头盔、车钥匙都看得死死的,不敢有丝毫大意。
好了,关于那次摩旅的故事,今天就讲到这里,如果大家喜欢听,以后哪天路途不忙,我还会讲给大家听。现在还是回到这次重庆之行吧。
今天就是跑路吃饭,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可纪录的事情。早餐吃的沙县小吃,午餐又吃的沙县小吃——哈哈,这种起源于福建省的传奇小吃,倒成了我们进入了广东省后的主要中午途中餐饮,这就是所谓的墙里开花墙外香的他山之玉效应吧?
傍晚,我们在博罗县下榻。 我和花宝说,晚上,你再也不能给我吃沙县小吃了,我要吃鸡! “好好好,我们今晚上吃鸡,吃鸡。”花宝满口答应。
看来,在这一点上,我和四武子还是有差距的。人家四武子从不挑食,我点什么,他吃什么。我就不同了,我是一个馋老头,将就一顿两顿可以,第三顿必须要补回来。 好吃的往死吃,不好吃的死不吃——吃货的本色。 |